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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67 回B城一趟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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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總……總裁!”李曉結結巴巴地叫著,君澈還沒有問罪,她就心虛起來。

她怎麽都想不到君澈便是精密集團的總裁。

在錯愕之餘,李曉還是抑制不了對安悅的嫉妒,安悅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嗎,但卻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媽,憑什麽就能得到總裁的追求?而她自認不比安悅差,卻連陰總的正眼都得不到。

君澈冷冷地瞪著李曉,那陰冷的眼神比起陰懷逸的有過之而無不及,李曉被他這樣一瞪著,雙腿抖得更厲害了。心裏猜測著,難道她汙蔑了安悅後,安悅打電話向君澈告狀了?可她坐在安悅的面前,並沒有聽到安悅打電話,安悅沒有告狀,君澈怎麽會用這般陰冷的眼神瞪她?

“安悅哪裏得罪你了?”

君澈陰冷地質問著。

李曉的臉瞬間就漲紅了,果然是因為安悅。

“總,總裁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李曉第一個反應便是狡辯,對方可是精密集團的總裁,隨時都能讓她回家吃自己的。

君澈眼神更加的沈冷,他冷笑著:“需要我一句一句地覆述嗎?”

“總,總裁……”李曉結結巴巴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“安悅哪裏得罪你了,你要這樣汙蔑她?”君澈陰冷地重覆著質問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嫉妒。”李曉支支吾吾地說著,還想狡辯的她在君澈陰冷的瞪視及質問下,再也不敢狡辯,心裏的嫉妒趕緊吐了出來。

君澈黑臉,一步一步地逼到李曉的面前,他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冷冽,籠罩著李曉,讓李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,她甚至不敢擡頭看一眼君澈,低低地垂著頭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腿,如果地下有個地洞,她一定會鉆進地洞裏去。

“嫉妒,你就可以胡說八道了嗎?”君澈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,“我的公司,不喜歡舌頭太長的員工!”

聞言,李曉趕緊求饒著:“總裁,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拿你來說事,我不知道你是總裁,我……不要開除我,求你了,不要開除我。”精密電子公司的薪水不僅高,最重要的是陰懷逸,她暗戀陰懷逸那麽長時間,還沒有表白呢,要是被總裁開除了,她哪裏還有機會再向陰懷逸表白?

此刻,李曉心裏恨死了自己的大嘴巴,恨死了自己的嫉妒。

禍從口中,果真如此。

“這麽說,如果我不是精密集團的總裁,你就可以任意拿我和安悅來說事了?”君澈森冷的話如同從地獄裏擠出來的一般,聽在李曉的耳裏,冷得她渾身結冰。

君澈不需要怎樣對她,僅是幾句話,加上森冷的眼神,就足夠嚇破她的膽了。

“不是,不是,我……總裁,對不起,我向你說對不起,我再也不敢了,我下次也不敢了。”李曉急急地解釋著。“都怪安悅,她……啊!”李曉慌亂之中又扯上了安悅,還把一切都怪到安悅的頭上,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,頭發就被君澈單手抓住,用力地一扯,痛得她仰起臉大叫起來。

“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敢怪安悅?”他疼之如命的安悅,連他都舍不得說一句,李曉竟然那般的汙蔑安悅,說得那麽難聽,一向好脾氣的安悅都忍無可忍甩了她一巴常的。君澈覺得他的安悅還是太善良了,應該把李曉甩成豬頭,才能長點腦子。

“好痛……”李曉連痛加嚇,逼出了眼淚。

君澈冷笑著,“痛?我還可以讓你痛不欲生!”

說著,君澈一甩手,李曉被他甩得跌倒在地上,她害怕地趕緊爬起來,扭身就想跑。

“我君澈想對付的人,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我也能讓他不如死!”

君澈冷冷地說著,人跟著轉到他的辦公桌裏面,拉開了抽屜,從裏面拿出一張紙,然後把那張紙用力地扔向了僵住逃跑腳步的李曉面前,紙張輕飄飄地飄向了李曉,在李曉的面前幾步遠飄落。

“撿起來看看!”君澈命令著。

李曉連忙撿起了那張紙,一看,竟然全是她的親朋好友姓名,她錯愕。

“我不會要你的命,為了你這種人背著罪名,太虧了,不過我可以讓你們在A市混不下去。”

李曉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。她的親朋好友全都在A市發展,有些親人還發展得不錯,如果因為她而被逼著離開A市,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。

“鈴鈴!”

君澈的辦公桌上有一臺電話響了起來。

君澈沈冷地按下了免提。

“總裁,外面來了一位安小姐,要求馬上見你。”

君澈略略地皺了一下眉,隨即沈沈地吩咐著:“讓她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嚴姐得到了答案,便通知下去。

很快地,安悅便出現在君澈的辦公室裏了。

“李曉,你沒事吧?”安悅一進來,首先就是關心地問著李曉,讓李曉尷尬不已,她那般汙蔑安悅,把安悅氣得不輕,現在君澈要出安悅出氣,安悅卻關心她。不過安悅的到來倒是讓李曉抓到了救命稻草,她緊張地抓住安悅的手,心急地說著:“安悅,對不起,我知道我不對,我不該編謠造非那樣說你,我就是太嫉妒了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。求求你幫幫我,不要讓總裁報覆我,求求你了。”

安悅這才看向了君澈,淡淡地問著:“君澈,你對她做了什麽?”

君澈冷著臉,不悅地把安悅扯過來,低沈地說著:“安悅,那女人欺負你,我替你教訓她。”

“君澈。”安悅把他扯到一邊去,小聲地說著事實:“君澈,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,如果不是你堂而皇之,霸道囂張,我又怎麽會遭人誹議?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,你還好意思拿別人來開刀嗎?”他當初那樣霸道囂張,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堂而皇之地闖到她的辦公室去,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這種結果嗎?想想公司是什麽地方?男人與女人的集中營,又是辦公的地方,他那樣子,不引起誹議才怪呢。

君澈抿抿唇,他當初也的確是考慮不周,因為她的失憶,他心急地想追回來她,想討她的歡心,又想到精密電子公司是他的子公司,他不過是在自己的公司裏走動走動。頓了頓,他冷哼著:“我的地盤,我想橫著走就橫著走,誰管得著?”君澈抵死不承認是自己惹出來的。

“你……你怎樣對她了?”安悅知道和發怒中的君澈擺不了道理的,這個男人一旦橫起來的時候,簡直就是無法無天,只能無奈地問著。

她和李曉之間僅是唇舌之爭,她也打了李曉一巴掌,這件事她並不希望鬧大,鬧大了對她也沒有什麽好處,只會為她招來更多的誹議。

“當然開除她,我的公司不需要這種整天扯是道非的長舌婦,我還要讓她和她的親朋友好友都在A市混不下去!”君澈恨恨地說著。

安悅黑臉,低聲罵著:“你這是恃強淩弱!”

“我沒有割了她的舌頭算是開恩了。”君澈冷哼著。

“她的親朋好友有什麽過錯,你還要遷怒他們?你以為A市是你家後花園,你想趕誰走就趕誰走嗎?”安悅很想擰他。

君澈陰著臉,“你要是不信,我馬上證明給你看,我保證一天之內就讓那女人連同她的親朋友好友都滾出A市去。反正和那女人認識的人,都有錯。”

“我也和李曉認識,我們是同事呢,你要不要把我也趕出A市去?”安悅瞪著他。

“安悅。”君澈用力地把安悅摟入懷裏,安悅掙紮著不讓他摟,他就是緊摟著不放,嘴裏低啞地說著:“我在替你出氣,你不感激我,還要替那女人說情,那女人那樣說你,你就不氣嗎?”他可是氣得想割除了李曉的舌頭。

“我不是已經打了她一巴掌嗎?”安悅掙不脫他的懷抱,只得仰起頭來直視著他。

君澈還是哼著:“可是我聽著她那樣說你,我就是很火大,很想割了她的舌頭,很想掐死她!”

“君澈!”

黑眸閃爍著,君澈冷不防誘哄著:“你想我不報覆她,不遷怒她的親朋好友,你就要答應跟我住回思悅山莊去,咱們一家三口團聚。”

音落,安悅氣結地踩了他一腳,用力地推甩掉他,轉身就走,走到李曉的身邊,一把拉住李曉就走。

君澈也不追,只是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莫問,沈冷地吩咐著:“莫問,我會給你發一份名單及資料,不管你用什麽辦法,名單上面的人,我要他們在A市混不下去,讓他們乞討回家!”

“君澈!”

安悅氣結地頓住了腳步,這頭腹黑的狼!

“安悅,求求你幫幫我,我哥在他的公司裏好不容易才當上副總,才談上了女朋友,還在A市供起了房,要是丟了工作,女朋友都要吹了,不要因為我而毀了我哥的前程。安悅,對不起,都是我嘴賤,我就是嫉妒你,才會無中生有,胡說八道,求求你向總裁幫我求求情。”李曉聽到君澈的吩咐,再次向安悅求助,眼都急紅了,淚水在眼裏打轉,此刻,她還真的被嚇到了。

她只差沒有向安悅和君澈下跪。

“李曉,你先出去,放心,沒事的。”安悅安撫著李曉,李曉那樣說她,她的確很生氣,可她也不想君澈利用他的權勢這樣報覆李曉。就算君澈為她出氣,一人做事一人當,沖著李曉去便是了,何必還要連累李曉的親朋好友?

等到李曉出去了,安悅走回到君澈的面前,沒好氣地罵著:“君澈,你這個樣子,你的兒子知道嗎?”

君澈頓時啞口無言,只是用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安悅,好像錯的人不是他,而是安悅似的。

接收到他幽怨的眼神,安悅是又好氣又好笑的,“君澈,不準遷怒他人,這件事追根到底都是你惹出來的,你發脾氣就拿別人出氣,你怎麽就不想一想自己的錯?還利用自己的權勢打擊報覆人家小姑娘,要是小愷知道他的父親如此的蠻不講理,你說他會如何想?”

“安悅。”

安悅母子便是君澈的軟肋,一扯到兒子,君澈囂張的氣焰馬上就消失了大半,可憐兮兮地看著安悅,“可我就是生氣,我的氣消不了。好吧,看在你求情的份上,我可以不遷怒那個女人的親朋好友,但她休想再在精密電子呆下去!”

李曉,他是一定要開除的,不僅要開除,還要給李曉一點別樣的教訓,讓離開了精密的李曉不敢就此事對外洩露半句,免得對安悅不利的人通過李曉而獲得安悅的下落。

當然了,這個任務需要交給他的夜梟們去做,而且還不能讓安悅知道。

安悅張嘴還想說什麽,被君澈按住了嘴巴。君澈低沈地說著:“安悅,這是我最大的讓步!”

李曉的下場已經決定了,安悅也無力改變。

君澈的動作很快,命令很快就下達到陰懷逸那裏,李曉從精密集團離開後,回到精密電子公司,還沒有進財務部,便接到了被開除的通知,她又氣又無奈,在陰懷逸的果斷執行下,李曉帶著對陰懷逸的暗戀,無奈地離開了精密電子公司。一出公司,她就被人擄走了。

擄走她的人並沒有要她的命,也沒有動她半根頭發,但把她關進了一間小黑屋裏,小黑屋裏面全是老鼠,蟑螂,蜘蛛,毛毛蟲,把她嚇得夠嗆的,差點沒有瘋掉,嚇掉了半條命後,她被帶著去見了一個冷冰冰的男人,那個男人警告她不準對外人提起安悅,他會派人隨時盯著她,如果她敢對外提起安悅,還會把她擄來,丟進小黑屋裏,不過下次不是與蟲為伴,而是與蛇為伴。

被嚇掉了半條命的李曉,發著毒誓點頭,保證自己不會對外提起安悅,此刻安悅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就是惡夢,她也不願意再去想起。

李曉忽然被總裁親自下命令開除,誰都不知道個中原由。君澈雖然為了安悅出氣,也明白一旦讓大家知道李曉被開除是因為安悅,對安悅並沒有好處,反倒讓人更喜歡在背後誹議著安悅。

安悅回到公司的時候,出納有點開心地告訴她:“安悅,李曉被開除了,聽說還是總裁親自下達的命令。我們誰都沒有見過總裁,不知道總裁為什麽要把李曉開除,開除前竟然還叫李曉去了一趟總公司。李曉嘴巴太多了,那個小姑娘嫉妒心也重,她一直暗戀陰總,覺得陰總對你有點特別,心裏早就嫉恨你了,沒想到你還有更好的男人追求,她的嫉恨一發不可收拾,對你冷嘲熱諷,扯是造非的,現在被開除,那是報應。”

出納對於李曉被開除有點幸災樂禍。

安悅微微地點點頭,不讓大家看出她剛才請假也是去了一趟總公司。

“安悅,你剛才又請假了,小愷沒事吧?”出納關切地問著。

安悅笑了笑,答著:“他沒事。”

出納嗯了一聲,隨即又小聲地勸著:“安悅,你可以怪我多嘴的,不過我還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勸你,你還很年輕,才二十六歲,小愷又體質差,你應該找個男人談場戀愛,要是合得來就領個證,結個婚,讓小愷也有個爸爸,可以替你分擔一下。真的,女人的青春就這麽個幾年,你現在不考慮你自己,將來想考慮都晚了。”

安悅又笑了笑,輕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個男人好像叫君澈吧,我聽你叫過他的名字,我看他對你是真心的,要不,你就考慮他吧。相信我,我是過來人,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,那個男人是恨不得把他的心都掏出來,他對你的愛,我們在旁邊都感受到濃濃烈烈的。”

安悅老實地答著:“蘇姐,我在考慮著他呢。”

她不考慮君澈也不行,那家夥千方百計的就想把她誘回他的身邊。一想到清晨那一幕,她忍不住莞爾一下,虧他想得出那種鬼點子。

蘇姐點頭。

李曉被總裁親自下令開除,也把精密電子公司所有職員嚇到了,他們想不到總裁會盯著他們這間子公司,做起事來便比以前更認真了,害怕哪一天自己被總裁盯上了,一紙命令下來,他們就要回家吃自己的了。

深知李曉為什麽被開除的陰懷逸,召開了一次管理會議,在會議上隱晦地提醒所有管理,管著自己下面的人,不要無中生有,管理們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,但陰懷逸命令了,他們自然執行的。

中午的時候,沒有任何例外,君澈來接安悅下班,已經放學的安愷則被君澈先一步送回了思悅山莊。兒子在思悅山莊,安悅自然往思悅山莊裏鉆。

君澈也把她的弱點抓得緊緊的,清楚兒子便是她的弱點,想讓她去思悅山莊,就要先把兒子帶到思悅山莊,君澈慶幸安悅在接送名單中添了他的名字,安悅則有點後悔了。

坐在車內,安悅一直沒有說話。

冷不防一只大手伸來,溫柔地握住了她的玉手,兩手相觸,肌膚相燙,安悅扭頭看向了身側的男人。君澈減慢的車速,看她一眼,溫和地問著:“安悅,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
安悅淡淡地應著:“你是替我出氣,我不會生你的氣。我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。”

君澈笑,“你的話裏夾著棍子,朝我當頭打來。”

撇他一眼,安悅又抿起了唇,不說話了。

“從我認定你開始,我就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
“以前你也為我出過氣?”安悅問了一句。

他還沒有告訴她,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。

君澈淺笑著,他的笑很好看,就像安愷形容的那般,牡丹盛開。安悅看著他笑,腦裏想到兒子對他笑容的形容,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。

“你讀書的時候,你們班有一個小霸王,肥肥胖胖的,看你老實不多話,專門欺負你,偷你的作業本,讓你無法寫作業,從而被老師批評,又把你的筆切斷成一小截一小截的,還經常拿你的書來撕掉,你和小霸王理論,還被他推倒在地,後來我知道了,我在小霸王下課回家的路上等著他,和他大幹一架,把他打得滿地找牙,哭爹喊娘,求爺爺叫奶奶的。”提起往事,君澈又笑了起來,“想起他當時那個孬種樣,我就覺得好笑。”

安悅聽著他說,當成故事來聽,她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“我也受了傷,回到家裏,把家人都嚇壞了,老太婆差點沒有哭起來。可你卻把我狠罵了一頓,說我不該用暴力解決事情。你總是這樣,只要我和人打架,哪怕我也受傷了,也少不了你的一頓罵。不過,我喜歡你的罵,你罵我,代表你在乎我。”

“後來呢?”

安悅問了一句。

君澈馬上就看她一眼,那眼神隱隱中泛起了痛意,她把那些往事當成故事,與她無關的故事,她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,對他,始終想不起來。

“後來誰都不敢再欺負你了,因為沒有人打得過我!”君澈低低地答著。

安悅哦了一句,便沈默了。

君澈也沈默著,但握著安悅的那只手卻緊了緊。

……

碧荷花園。

沈小依在外面吃過了飯,想著回家裏小小地休息一下,車子駛進了小區裏,還沒有下車,就遇到了一位領居,那位鄰居沖她笑著:“沈小姐,原來你喜歡收藏花瓶呀。”

她喜歡收藏花瓶?

沈小依閃爍幾下美眸,嘴上笑回應:“業餘愛好,業餘愛好。”

那位鄰居還是笑著:“但你怎麽收藏那些不值錢的,雖然很大,可是都是普通的,不值錢的,要收藏,也要收藏古董花瓶呀,那些才值錢,才有收藏價值的。”

沈小依再閃幾下美眸,笑容顯得有點訕訕的,她答著:“就是養眼,不在乎價值的。”心裏卻在腹誹著,她家裏是有幾個花瓶,不算值錢,但鄰居怎麽知道的?她記得這位鄰居還沒有進過她的家呢。

“哦,也是,那些大花瓶是不值錢,不過倒是挺好看的,何況那麽多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開古董店呢。你快上樓去吧,給你送貨的那些人都要把過道都塞住了。”

送貨的那些人?

沈小依又在心裏嘀咕著,她什麽時候又買了花瓶呀,她怎麽不知道?

帶著好奇,沈小依別過了鄰居,趕緊坐著電梯上樓去。一出電梯,她就傻眼了,從電梯口到她的小家門前,凡是空隙的地方都擺滿了花瓶,全都是大家夥,除了花瓶之外,還有十幾個男人站在那裏,像是等著幫她搬花瓶似的。

“哇噻,誰買這麽多大花瓶?”

沈小依低叫著。

她記得她沒有買呀。

沈小依疑惑又有幾分的興奮,伸手摸摸那些花瓶,有些都有半人高,每個花瓶上面的圖畫不一樣,有美女,有花草,有鳥,有山水,雖然花瓶不值錢,不過這些圖畫都很好看,擺在一起,很養眼。

“回來了。”

低沈又冰冷的聲音忽然在沈小依的耳邊響起,她聽到這道聲音,興奮的勁兒馬上就消失了,扭頭就瞪向那聲音的主人,大冰山莫問。

“你怎麽在這?”一看到莫問,沈小依就抓緊了自己的包,隨時準備拿著包砸向莫問,更拉開了距離,擔心莫問又把她劈暈,上次被他一連劈暈了三次,她的後脖子都痛了兩天呢,對此,沈小依是恨得牙癢癢的,對莫問的偏見超過了對君澈的。

“開門!”

莫問沈冷地命令著,對於沈小依的動作,他嗤之以鼻,他要是想對付她,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。

“幹嘛?”

沈小依質問著。

莫問伸手捉住她,粗暴地扯著她往前走。

“莫問,你幹什麽,放手!”沈小依覺得自己和莫問天生就是八字犯沖的,每次見面她都吃虧。

莫問把沈小依強行扯到她的房子門前,再次冷冷地命令著:“開門!一分鐘!”

“我不開,有種的你打死我,安悅會替我報仇的,小愷也會替我報仇的。”沈小依高昂著下巴,得瑟地應著,仗著和安悅的關系,不把莫問放在眼裏了。

莫問抿唇瞪著她。

沈小依一臉的挑釁,心裏冷哼著:怕了吧?

下一刻,莫問奪過她的包,打開她的包,就從她的包裏摸出鑰匙。

“莫問,你混蛋,搶劫呀!搶劫呀!”

沈小依撲過來想搶回她的包,莫問拿到了鑰匙,便把包擲回給她,擲到她的臉,氣得她扯開喉嚨放聲大叫。

“封住她的嘴!”

莫問一邊開門,一邊命令著。

一個男人上前來,輕易就把嬌小的沈小依制服,嘴巴被男人的大掌緊緊地捂住了,只能發出唔唔之聲。

打開了沈小依的家門,莫問沈冷地吩咐著:“把東西搬進來。”

那十幾個男人馬上把那些大花瓶往沈小依的家裏搬進。
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沈小依掙紮著,想掙脫那個控制她的男人大手,聽到莫問的吩咐,她更是錯愕,這些花瓶是莫問送給她的嗎?

她什麽意思呀?

花了半個小時,所有大花瓶都被搬進了沈小依的家裏。

沈小依的小家比起安悅的家要大一點兒,她的是三室兩廳的格局,一百四十多坪的房子,不過半小時後,就被大花瓶占據了地兒,要是不知道的人進了她的家,一定會以為進了古董店。

“放開她。”

等到手下的人把大花瓶都擺放好了,莫問才示意控制沈小依的男人放手。

一得自由,沈小依就撲到莫問面前,仰起頭,瞪著莫問,質問著:“莫問,你什麽意思?你送這麽多花瓶給我做什麽?”

瞟她一眼,莫問冷哼著:“我沒那個閑情送東西給你,這是君少送給你的。”

君澈?

沈小依傻了傻眼,隨即追問著:“君澈什麽意思?送東西給我討好我嗎?想讓我當他的說客,幫他重新追求安悅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莫問一揮手,所有人都往屋外離去。

莫問也轉身往屋外走。

“餵,莫問。”沈小依拉住他,追問著:“君澈到底什麽意思?你不可能不知道的。他送我東西,送就送了,幹嘛都送花瓶,還送這麽多,那麽大,很占地方的,你看,隨時都會碰到花瓶,這些東西可是很容易打碎的,一不小心碰到了,打碎了,浪費錢不說,還要花時間打掃。”

又瞟了她一眼,莫問拿開她的小手,淡冷地應了一句:“因為你像花瓶。”

說完,他冷冷地離去。

沈小依則楞在當場。

回過神來,她炸毛了,氣得跳腳。

她像花瓶?諷刺她沒用嗎?她哪裏沒用了?她堂堂沈家的小姐,本市算得上知名的編輯大人,她怎麽就是花瓶了?

氣死她了!

轉身,沈小依就想坐到沙發上去打電話給安悅,可在氣頭上的她,轉身時動作大了點兒,狠狠地碰到了身邊的一個大花瓶,那個大花瓶被她這樣用力一撞,就往地上倒去,她想扶都來不及了,大花瓶倒下不打緊,還連帶地碰到其他花瓶,結果——

咣!

咣!

咣!

一連串的花瓶掉在地上打碎的聲音如同放鞭炮一般,此起彼伏,好不悅耳。

這都是些什麽花瓶?這麽容易就打碎了?

沈小依看著滿地的花瓶碎片,咬牙切齒,該死的君澈!

要是她知道向君澈支招,把她的房子也占據起來的人是安愷,不知道她會氣成什麽樣子。

快步地走到沙發前抄起自己的住宅電話,迅速地按下了安悅的手機號碼,等到安悅接聽後,沈小依壓不住自己的怒火,劈裏啪啦地掃著機關槍:“安悅,君澈的手機號碼是多少?馬上給我,我要問一下他是什麽意思?竟然安排人給我送來很多大花瓶,質量還是很差的那種,一碰倒就碎了,把我的家都占據了,打碎了,滿地都是碎片,還要花我不少時間去打掃,他這是在報覆我嗎?”因為她安排安悅相過親!

還在思悅山莊吃著飯的安悅,轉身就把手機遞給君澈,明亮的大眼炯炯地瞅著君澈,用眼神控訴著君澈:看你又做了什麽好事!

“誰的電話?”

君澈明知故問。

“小依的。”

“我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,掛了。”君澈懶得接沈小依的電話。

瞅著他,安悅安撫一下好友的情緒,等到結束通話之後,她淡淡地笑問著:“君澈,你對小依還真是好呀。”

看到她怒而笑,君澈看了兒子安愷一眼,然後嘻嘻地笑著,厚著臉皮說著:“安悅,沈小依可是你唯一的知己朋友,是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,我自然也對她好一點。”

“你怕我搬到小依的家裏去住,所以如發炮制,也把小依的家都占據了,對吧。”安悅對這個腹黑的男人,真的又氣又無奈又好笑。

君澈閃爍著黑眸,嘿嘿著,又看了兒子一眼。

安愷低著頭扒著飯,心裏斥著老爸:看我幹嘛?想出賣我嗎?

“你送什麽不好,送那麽多花瓶,花瓶容易打碎,碎了,還要花時間打掃,你呀……變著法兒整小依嗎?因為她曾經安排我相親?”安悅又不是笨蛋,這些事情聯在一起,她明明白白。

“她像花瓶。”

君澈低低地說了一句。

“咳咳!”

安愷被飯嗆到了。

“小愷。”

兩個大人連忙輕拍著他的後背。

“我沒事。”咳了一會兒,安愷的情況好轉了,他連忙答著,小臉卻隱隱地紅了起來。

他發覺他的爹地,不霸道,不囂張,不殘暴的時候,特麽的搞笑。

兩個人的對話因為安愷被嗆到了而停止。

事後,安悅除了向好友道歉之外,還是只能道歉。得知君澈送那麽多花瓶給自己,就是為了占據她的房子,讓安悅無法來投靠她,而安悅的家又被君澈整得窄小了,君澈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安悅跟他回思悅山莊去,沈小依笑了起來,竟然不再計較君澈那般整她,反而對安悅說道:“你既然決定不走,要追查真相,君澈對你那般的長情,又是小愷的親生父親,你應該和他重新開始的,跟他回去,好好地培養新感情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至少對小愷來說是一件大好事。”

安悅臉微紅,總覺得自己對君澈沒有了印象,相識十幾天就跟他同居,讓她躁。

……

暗夜。

黑,伸手難辯五指。

四周圍靜悄悄的,整個思悅山莊都被黑色籠罩著。

君澈還是一身黑衣服,靠坐在沙發上,兩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他的身側,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,但他們對君澈卻恭恭敬敬的。

“君少。”白虎低沈地叫著,“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正在A市展開追查安悅小姐。”

君澈神情不變,沈冷而嚴肅,聽了白虎的話,他問:“來自何方?”

“還查不到。對方的防禦系統和反偵察能力都很強。”

“君少,憑感覺及分析,我覺得那股勢力屬於暗黑勢力,不是什麽家族的力量。”莫問也低沈地說著,追查安悅下落的那股不知名勢力肯定不是君家的。

君澈的臉色開始沈冷,除了君家,還有誰想知道安悅的下落?而且還把目標鎖定了A市?

“莫問,馬上把安悅及小愷在A市的一切痕跡都銷毀,不要讓任何陌生人接觸安悅母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君澈自沙發上站起來,又沈沈地吩咐著白虎:“白虎,給我安排十個人跟隨著,馬上送我去機場,我要回B城一趟!”

“現在嗎?”

白虎問著。

“現在。”

君澈沈沈地答著。

“好。”

白虎應著。

“莫問,我不在的時候,你們暗中保護安悅母子便可,不用現身,相對安悅來說,我們更容易被別人盯上。”夜梟帝國在A市已經有了名氣及地位,他又一直尋找著安悅,那股不知名的勢力極有可能會盯著夜梟帝國,借此找到安悅。

“好。”

“我秘密回去,調查一些事情,我會關掉我現在用的手機號碼,安悅必定會擔心,如果她找來,你們就說我出差了,不要讓她知道我的去向。”君澈再叮囑著。

兩名助手都恭應著。

十分鐘後,數輛車駛出了思悅山莊,在寂靜的夜晚裏趕往本市的機場。

……

隔天。

清苑小區。

安愷坐在小餐桌上,一邊吃著早餐,一邊豎著耳朵,想知道門鈴什麽時候響起來,他的爹地應該來了吧?

“小愷,動作快點,要遲到了。”先一步吃完了的安悅,一邊替兒子拿來了小書包,一邊催促著兒子。今天君澈沒有出現,她心裏有點疑惑,但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
“哦。”

安愷應了一聲,認真地吃起來,很快便吃完了早餐。

安悅看看時間,自己開車送小愷上學的話,時間很緊逼了,她趕緊拉著小愷出門。

下了樓,推出電動車,幸好電動車今天沒有任何的意外,她能自己把兒子送到學校裏去。

一路上趕到學校,目送著兒子進學校,又急急地趕回公司上班,安悅覺得自己恢覆了以前的生活,沒有君澈的打擾,顯得格外的安靜。

中午的時候,她又自己跑去接兒子放學,這才覺得有點不正常。

君澈那麽疼愛小愷,又死纏爛打要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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